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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5章 錄歌進行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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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常鬧歸鬧,江夏開始錄歌之後,沒有人去錄音室打擾他。

白天,江夏在工作室錄歌,到了晚上回到家,除了跟江晨曦玩耍,就是在琢磨著弄mv劇本,畫分鏡頭。

時間比較緊張,唯一慶幸的就是這些歌曲的mv,他都看過。

又是一通比著葫蘆畫瓢的任務,無非是這次比較瑣碎。

江夏工作的時候,尤芳菲從來不過來打擾,不僅如此,還會看著江晨曦,哄好這位小祖宗,不讓她那極具穿透力的高分貝哭聲影響到江夏。

生活很規律,規律的讓江夏這兩天都胖了好幾斤。

錄制完《十年》,江夏用了三天的時間,按照道理說,找好了節奏,錄制應該會越來越快,可是再錄制《紳士》的時候,速度反而慢了。

薛之謙的歌曲好聽,唱情歌唱的很深情,一個在過氣了很多年之後,還能再火起來的歌手,必然有他獨有的魅力。

不管是《演員》還是《紳士》,薛之謙的這兩首代表作,都非常的好。雖然號稱萬年備胎的歌曲,卻很好聽。

江夏對這首歌,是有著切身體會的感觸,但有切身感觸不代表能唱好。

一首歌唱好,是必然要有技巧在其中。

薛之謙的歌曲,技巧性很足。

就拿《紳士》這首歌來說,整首歌的調都不高,但是其中的伴奏跟演唱配合起來,難度就很大,因為歌詞的速度跟音樂的速度不在一個節奏上,猛然一聽,還以為音不準呢。

調子簡單,純靠人聲去體現歌曲,體現情感,比較困難。

剛開始的大提琴聲音和鋼琴聲音,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要掩蓋人聲。整個一首歌在細節上,有很多細微的細節,這是在演唱的時候,才能發現的問題。整首歌的主歌部分和副歌部分,都很難唱,都有一些不符合常規發音的地方,不怎麽順暢,不跟伴奏相合。

所以江夏唱這首歌,足足用了四天,才錄制完成。

再往下一首歌,江夏錄制的就非常快,下一首歌是周傳雄的《青花》,很好聽的一首歌。

江夏喜歡的歌手當中,周傳雄的歌曲是最具有流行氣象的一個。歌曲旋律並不覆雜,歌詞唱起來朗朗上口,流行性很高。不比周傑倫的歌曲,大段大段的說唱歌詞,不比陳奕迅的歌曲,觸人心弦,周傳雄就是周傳雄,是能寫出《記事本》能唱出《寂寞沙洲冷》的小剛。

這首《青花》講的是信物,江夏只用了一天的時間,就完全錄制完畢。

尤芳菲當時還驚訝不已,還想讓江夏多錄制兩遍,江夏卻搖頭說不用,就這麽一天錄制的,足夠使用。

“三月走過,柳絮散落,戀人們匆匆。

我的愛情,聞風不動,

翻閱昨日,仍有溫度,蒙塵的心事,

恍恍惚惚,已經隔世。”

江夏錄制完畢之後,還在那唱著,實在是這首歌很好聽,悅耳動人,周傳雄磁性的聲線配合著歌詞,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。

尤芳菲聽江夏錄歌,會聽很多遍,就跟一首歌單曲循環一樣。單曲循環一整天,再怎麽不熟悉的歌曲,也會非常熟悉。她也喜歡哼這一首《青花》,她感覺江夏錄了這麽幾首歌了,就這首歌是最好聽最悅耳的。

十二月十七號,江夏正在錄音室錄制《寂寞沙洲冷》,依舊是一首周傳雄的歌曲。這首歌的流行度很高,可江夏唱起來,就沒有《青花》那麽輕松,這首歌的技巧性更強。技巧性強的歌曲,錄制起來自然也更難。

還沒錄制完畢,尤芳菲看到了江夏的手機響,看了一眼號碼,是香江那邊的號碼,她就關了麥,摘了耳機,把電話接了起來。

“餵?薛秘書?江夏正在錄歌,有什麽事情嗎?”尤芳菲接起電話來,直接說道。

薛燕打電話找江夏是有事,只是沒想到是程馨接的電話,準備好的話頓時卡了一下。

尤芳菲等了幾秒鐘才聽到薛燕的聲音傳來:“原來是尤總啊,我還以為是江夏在外面養的小情人呢。”

尤芳菲眉頭皺了皺,江夏跟她說過,薛燕跟江夏有點不對付,只是尤芳菲沒想到薛燕說話竟然這麽難聽,怪不得江夏跟她不對付,換了是尤芳菲,也肯定跟她不對付。

其實,這倒是尤芳菲冤枉薛燕了,薛燕之所以說話難聽,還是江夏過去一個多月裏,跟薛燕說話難聽,一步步把薛燕懟成這樣的。平常薛燕跟別人說話,可不是這麽難聽,不然程馨也不會讓她一直在秘書位置上呆著。

薛燕話說出口就後悔了,她生氣江夏結婚了還跟程馨有些不清不楚,一直看江夏不順眼,有事沒事找江夏的茬說教一番,江夏偏偏不給她面子,倆人越來越僵。可這一切,跟尤芳菲沒關系,她這麽說話,確實不應該,但要讓她道歉,那也不可能。

“江夏要真是養小情人倒是還好了,就是他沒這個心思。薛秘書打電話不會就是查崗的吧?難道你看上我們家江夏了?要頂掉我的位置?”

薛燕說話難聽,尤芳菲說話也變得不客氣起來。臉都是自己掙的,面子都是自己賺的,自己不要臉,就別想著別人給你臉。

聽尤芳菲這麽說,薛燕的火蹭的就竄了起來,也還好她記著她打電話的目的,不然的話肯定會跟尤芳菲在電話裏吵起來。

薛燕直接說起了正事:“程總讓我通知江夏一聲,羅春暉的賭片戒賭,今天上線網絡,讓江夏去看一看。”

“行,知道了。還有其他事情嗎?”尤芳菲問道,聲音不鹹不淡,態度極其冷淡。

薛燕跟她反應差不多,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:“有,明天成片剪輯出來,程總讓江夏抽時間來香江看一遍,沒問題的話,就上配樂和配音。”

“好的,我會通知到。”尤芳菲答應一聲。

薛燕連一聲“再見”都沒說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尤芳菲也不介意她的態度,把江夏的手機放下,繼續戴上耳麥聽江夏唱歌去了。

“缺月掛疏桐,漏斷人初靜。誰見幽人獨往來,縹緲孤鴻影。驚起卻回頭,有恨無人省。揀盡寒枝不肯棲,寂寞沙洲冷。蘇軾的詞是真好,越讀越有味道。”江夏錄制完一遍後,走出錄音室道。

尤芳菲問道:“蘇軾的詞你最喜歡這一首?”

“不是。蘇軾的詞有好幾首我都喜歡,但最喜歡的並不是這一首。”江夏搖頭道。

尤芳菲想了想道:“是水調歌頭?念奴嬌?還是江城子?”

“都不是。”江夏搖頭。

“不會吧?這可都是中學課本裏的詞,都是經典中的經典,才會被放在課本中。你竟然不喜歡這幾首?那你喜歡什麽?”尤芳菲驚訝道。

江夏道:“我喜歡的蘇軾的詞,一首是剛剛的蔔算子,一首是臨江仙,一首是定風波。”

“哦?定風波?”尤芳菲思考了一下道,“莫聽穿林打葉聲,何妨吟嘯且徐行,竹杖芒鞋輕勝馬,誰怕?一蓑煙雨任平生。”

江夏接口道:“料峭春風吹酒醒,微冷,山頭斜照卻相迎。回首向來蕭瑟處,歸去,也無風雨也無晴。”

“也是一首好詞,不過你說的臨江仙,是哪一首?我真沒什麽印象”尤芳菲皺眉問道。

江夏笑了笑,開口道:“一別都門三改火,天涯踏盡紅塵。依然一笑做春溫。無波真古井,有節是秋筠。惆悵孤帆連夜發,送行淡月微雲。尊前不用翠眉顰。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”

“沒聽過。”尤芳菲搖頭道,“是真沒聽過,不過前面聽不懂,但最後一句,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,真是值得品一品。”

“蘇軾當時寫的這些詞,跟我們現在寫的歌詞一樣,都算是歌詞。只不過,那個時代的曲子不多,他們只能給同一首曲子填詞,跟現在我們自己寫曲寫詞不一樣,現在隨性多了。真不知道幾百年後,後世人看我們的詞,會不會也跟我們看蘇軾他們的詞一樣?”江夏嘆道,“不提這個了,剛剛誰給你打的電話?”

“不是給我打的,是薛燕打給你的。”尤芳菲道,“通知你羅春暉的電影今天上線網絡,讓你去看一看他的賭片。還讓你明天去一趟香江,賭神成片剪出來了,你去做最後的拍板,沒問題就做後期的配音配樂等東西。就這兩件事,沒了。”

她沒把自己跟薛燕的對話告訴江夏,告訴江夏也沒什麽用,只能憑空給江夏增添煩惱,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,都得有個度。

江夏聽了尤芳菲的話,翻個白眼道:“看羅胖子的賭片?看個彈弓,就他那破賭片,看了都是臟眼睛。”

“萬一人家拍的不錯呢?你也不能純粹看不起人家不是?好歹也算知名導演。”尤芳菲道,“觸類旁通,會有幫助的。”

“沒幫助。這是我開出來的類別,羅胖子純粹就是來惡心這個類別的。看片名就知道,戒賭?那還是賭?賭片不講賭,講戒賭,簡直神經病。我真害怕打開他的電影後,上來就冒出來一句,三五瓶逼兩拳打多打少都是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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